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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六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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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彩和心怡來到了一家中古世紀餐廳,有著華麗排場,店裡擺滿出了各種面具戲服,增加了荒誕而神祕的氣氛。

小彩和心怡在餐廳裡點餐,吃飯。

“你的氣色真的好多了,而談戀愛真的會讓人變了一個人。”小彩開心指

心怡的臉說。

“哪有,我一直都是這樣的。”心怡滿臉通紅地忙解釋說。

“最好是的,那時的你簡直虐待了自己,也虐待了別人,”

“有這麼誇張嗎?”心怡瞪大了眼睛,不置可否地說。

“當然,不過這都不重要了,已經過去了,現在你很幸福。”

“而且有那麼帥的明星男朋友,真的好幸福。”小彩作勢羨慕心怡一臉幸運狀。

“好轟轟烈烈的感情喔”

“那我幫你介紹一個。”心怡俏皮地說。

“好啊,要帥一點的。”

心怡一副無可救藥的眼神。”真是拿你沒辦法。”心怡攪著手上的咖啡。

“浩榮和申樂真的長得一模一樣,怎麼會這麼神奇,怎麼會兩個人長得如此相似,長得如此像,你確定沒有血緣關系嗎?”小彩冒著疑問。

“沒有,這二個人的姓氏不同,申樂是高中才搬來臺灣,浩榮從小就生長在臺灣,而且他從小父母就雙亡;所以他們的根本沒有關系。”心怡仔細的解釋著。

“那申樂現在到底還在世上嗎?或者、、、、、”小彩像是問到一個不該問的問題。

心怡收回眸光,垂下眼沈靜下來。

小彩疑問著要不要,但是又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心,後來還是決定問了。

“心怡我問你一個問題,你不回答也可以啦,我只是無聊問一問。”

“心怡,如果有一天申樂回來找你,那你要選擇申樂、還是浩榮呢?”

“我、、、、、、、、、、、、”心怡突然被這個問題,陷入了長長的思考,是的,如果申樂回來找她的話,她要如何選擇,陷入了二難的掙紮。

心怡與望著前方那一群高中生,兩群男女紛紛在自我介紹。

男生甲靦腆地向女生乙自我介紹,其他人都鼓噪著。

心怡像是忽然想到多前年在高中的那段場境遇上申樂一樣,也懷念那段時光。

“申樂現在過的不知道好不好。”心怡心裡問。

忽然那群男生,將另外一個男生的書包丟過來、丟過去,故意讓那個男生害羞地找著那個書包。

突然間那個書包從另一桌丟了過來,丟到心怡的桌上,讓小彩和心怡嚇了一大跳。心想那群男生也玩得太過火了吧。

不過此時小彩卻說:”這書包好眼熟喔。”,心怡仔細地一看,卻頓時傻眼。

因為這上面寫著:”你好,我是櫻野高中三年級,魏申樂,很高興認識你,願意和我作個朋友嗎?”

心怡嚇住了。她失神地一直看著這個書包,這書包,這幾個字那麼的熟悉,尤其是上面”魏申樂”這三個字更是字字愀著她的心。

魏申樂他、、、、,他還活著,他還在這個世上,他馬上擡頭找尋高中生的身影,想問清楚這個書包的來由;這個書包的主人為何?在哪裡?可惜的是,那群男生丟書包過來後,就一哄而散。心怡趕緊跑到外面,繼續找尋那群高中生的蹤影,無奈卻怎麼找也找不到,此事卻勾起了心怡無限的回憶,小彩也跟著跑了出來。

“說不定只是別人的惡作劇罷了。”

“不可能,這書包、這字跡都是申樂的。”心怡摸著書包,更加確定申樂還活著。

心怡看著不知為何又走到了二三五號公交車站牌,看著站內的人來來往往,又想起他高中的回憶。

此時浩榮打電話來了。

“心怡,你今天的聚會結束了嗎?”

“結束了,你呢?通告還順利嗎?”

“場場大爆滿,所到之處都是人潮。”浩榮仍然難隱心中的興奮。

“是嗎?那就再也沒有人會看不起你。”心怡開心地浩榮說。

“是沒錯,但是你這個經紀人也太悠閒地了吧。我這麼拼命的工作,你卻在外頭游玩。”

“餵,我才放假一天,你就是碎碎唸。”心怡不平地說。

“你記得今天要早點回去,我要送給你一個禮物。”

“什麼啊。”

“該不會又是什麼整人的玩具吧。”

“拜託,我沒那麼無聊,好了,好了,不吵你了,我下一個通告要開始了。”

“恩。”心怡漾起了甜蜜的笑容。

235公交車到站了。她稍稍地坐上公交車,又看到她慣坐的位子是空的。她開心地坐了上去,仿彿這一切情景恍如隔世。

她閉上眼睛,在心裏默數著站牌。

到了申樂上車這一站,她睜開眼睛,看著從站牌上車的人,她仍然在找尋,找尋什麼?她自已也覺得好笑。難道她覺得她會再看到申樂嗎?已經過了這麼多年,她卻一直活著那個時間點。她在找尋什麼、追憶什麼。不過是一個書包,她竟然這麼當真。

就在那一瞬間,她看到一個穿著帽t的熟悉身影,因為公交車上擠滿了人,所以她想再看仔細一點,於是她走到公交車中間越過了滿車的人潮,突然間那個人像是發現她似,急忙地按鈴下車,她也急於穿越眾人,忽然那個人掉了東西,卻仍然急忙下車,一點也不回頭撿。

好奇心驅使著心怡,她撿上了車上的那包東西,打開一看,竟是一個寫著”美”的戒指,心怡大驚,也跟著那個人下了車,她一直跟在那個人的後面,她想知道他到底是誰,為什麼他會有她交給申樂的那個戒指,這整件事簡直太不可思議了。

她開始覺得頭皮發麻,不會吧。難道那個人是她朝思暮想的那個人嗎?她愈走著快,那人的腳步也越快。好不容易到了一個巷弄,她大聲地叫住了他。

“先生。”那個人停下了腳步。

“你的東西掉了。”

“先生,你東西掉在公交車上了。”那個人仍然一動也不動。

“先生,你掉了一個戒指,但是,這個戒指我以前有看過,我以前的男朋友曾經送我一個一模一樣的戒指,一樣上面刻有我的名字的戒指。”

“先生,這戒指是你的嗎?”只見那個人緩緩地轉了頭,把頭上的帽子拿了下來。

“是我的,是我當初送給我一直深愛的女人。”這一個人簡直讓心怡看傻了眼。

魏申樂深情的面容倏地映入程心怡的眼,過度的震驚讓她忘了反應。

她在夢裏深深盼望的人、一個久無音訊的人。而如今,終於出現了。他沒有死,他還活得好好的。心怡見狀,驚呼著激動地流下了眼淚。

“你說過無論如何只要我好起來,你就願意一直和我在一起,不是嗎?心怡。”

心怡想著這聲音、這諾言句句都勾起了當初的情景;當初的一切。

“為什麼,你不肯跟我道別,就離我而去,而為什麼,這麼多年你卻一直不來找我,為什麼。”心怡有點氣結含淚地說。

“我到美國治療,我一直到今年才恢覆,我覆元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回到臺灣來看你。”

“那為什麼這些年,你都不聯絡,你可以寫封信、打個電話給我,好讓我知道你現在的狀況,而不是一直選擇不聯絡,你叫我這些年來怎麼過。”

“我怕,我每天都害怕,我活不過明天,我怕我會辜負你,我、、、、、、,一直不敢跟你聯絡,我怕我會害你一輩子,但是我又好想你,想再見你一面,直到醫生宣布我可以繼續活下去了,我才敢鼓起勇氣回來找你,心怡,你還是愛我的嗎?”心怡緊閉眼眸,皺擰五官。

此時卻浮現了浩榮的身影,她已經有了浩榮,她又如何能回到申樂的身邊。她開始痛苦的掙紮中。

申樂略微低啞地開口,”心怡,你答應過,無論如何只有我恢覆原狀,你就會一直在我身邊,我現在回來了,你會一直實現那個諾言嗎?。”

“我一直忘不了你,心怡。你曾經答應過我的,你還記得嗎?”

申樂靠近著心怡,輕輕地抱起了心怡,深深的吸了一口氣。

“這髮香、聲音,是我每天思念的一切,而我今天終於見到了你,心怡,我一定要給你要的幸福。”心怡緩緩推開了申樂。

心怡咬著下唇斜睨著他,腦中一片亂烘烘,不知該從哪兒整理起思緒,暗然地說:”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心怡了,有很多是已經不能回頭了。”

申樂微微一震,聲音吵啞:”我不相信,我知道當初的那個心怡一定還在,她不會走的,我們曾經一起約定過的。”

申樂輕輕的托著心怡身上的項鍊。

“你看你現在還一直帶著我給你的項鍊,而你卻說你忘了我,”而心怡不忍地看著申樂。

“心怡,我想實現我們的約定,今天晚上我會在二三五號站牌等你,你一定要來。”心怡緩緩的轉過身。

“不要等我,我不會來的,現在的我已經有男朋友了,我不可能背著他來找你。”

“我想你還是死心算了,六年的時間,真的好長,我怎麼可能一直等著你。”

“不過,我卻會一直等到你來。”申樂深情看著心怡。

心怡擡著頭,靜靜地走開了,淚眼婆沙,她一直想要見的人,卻不在對的時間出現,而現在她要如何跟浩榮說明原因,說明她喜歡的人回來找他了,那浩榮呢?

他是什麼,申樂的替代品嗎?

真正的申樂出現了,那她就要捨棄浩榮了嗎?

不,浩榮一點也不誰的代替品,他是獨立的一個人,只是她不知道要如何從目已熱愛的那張臉龐,去說出她要離開他的話,不能,她真的說不出口。

“不過,我卻會一直等到你來。”這句話一直記在心怡的心理。

他緩緩走到了家裡,浩榮還沒有回來,她開始看著房間裡的一切,這一磚一瓦,全是她和浩榮一起設計,一起建造起來的,他下午還說著要送給她一個禮物,仿彿這一切像是剛剛才發生的。而現在讓她就必須要離開他,他想起了小彩問過他的一句話。

“如果申樂回來,申樂和浩榮你要選擇哪一個?”

“雖然我是因為浩榮長得像申樂,我才走近他的,但是在認識了之後,只有她明瞭,這兩個人同樣的臉型、同樣的身形卻住進了兩個不同的靈魂,只是因為他已經答應申樂的諾言,無論是今生來世,他都要陪她一起過。勢必要離開她現在最愛的浩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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